第 1 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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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的我几日不来,这归云阁便用不起了?”

说话的是程意遥,英国公府三姑娘,也是嫡长女。

“程姑娘来自然是要准备最好的雅间,”云夕楼的店小二熟练地把抹布往肩上一甩,却并不若往常那般点头哈腰,“只是不巧,几日前熙王殿下来小店将这归云阁包下,以后莫说是姑娘,怕是国公爷造访也不好用了。”

这声国公爷,咬字过于猖狂了。

“那便请小二挑一间余下最好的给我们用吧,若是云兮楼只有一个归云阁拿的出手,这酒楼,倒也是不用开了。”

说这句的是清河郡主疏萦。

程意遥听见熙王的名号就像是吃了苍蝇,连店小二话中明里暗里对英国公的讽刺都没想起反驳,还是疏萦接上话骂了两句吩咐他下去。

“早先听祖父说这熙王如今如何权倾朝野我还不信,眼下连这背靠皇商的酒楼都唯他差遣,倒是不得不信这位亲王的权力威慑之广了。”

温国公府七姑娘沈轻云一边摇头一边叹气,虽是柔声细语,话里话外对熙王的不认同倒是铿锵有力。

“一间雅间罢了,若是因此坏了意遥生辰兴致,才是得不偿失了。”

疏萦一边说一边揽着程沈二人进店小二新准备好的雅间。酒楼人多眼杂,的确不是议论当朝要员的好地方,但疏萦还是在心里感叹自己这些年越发敏感畏缩。

疏萦早已不是第一次听身边人议论顾越。

听说他并非出自哪个权贵世家,只是在尘岐山救过梁帝,从而成为天子近臣。

疏萦的父兄在三年前北燕一战为国捐躯,靖安王府得了美名却空了门庭。而在此战中讨了个援军首领的便宜差事的顾越,不仅得了头等功,还直接被封为梁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熙亲王。

这三年疏萦住在宫里,白日同众皇子公主在北书房听学,空余时间便是和太后呆在一起。她自认没把顾越当作仇人,可周围的人上至皇子公主,下至太后宫里负责洒扫的宫女太监,似乎人人都认定她与顾越有血海深仇,总爱同她说熙王如何如何天理不容。

平心而论,她觉得顾越很多事做法虽偏激,结果却未必对大梁无益。可若说他是个良臣,那些只因对他不敬就被治罪贬官的忠臣恐怕不答应。久而久之,她竟也形成习惯,哪怕有些事顾越做得合理,听着旁人义愤填膺地咒骂,她也不为他辩驳半句。

程意遥是疏萦的朋友中少有的不谈论顾越之人,只因其父英国公堪称顾越上位后“当朝倒戈第一人”。

堂堂国公爷,手下掌管着城防营和景林军;虽不像沈轻云祖父温国公是三朝元老那般德高望重,却怎么也算是大梁的主心骨之一。这样的人为顾越马首是瞻,怎不叫朝野哗然——何况他示好后顾越也没有对他多敬重。

程意遥与父亲不亲,却难免因其父在京城名媛圈子里颇受影响。不然往日生辰,她虽因厌恶家中继母而不喜在府里过,却还不至于只有疏萦和沈轻云陪着。

云兮楼的小二仗着熙王撑腰拿乔,倒还没坏了脑子。给三人新准备的房间宽敞明亮,虽然窗户正对着大街吵闹了些,却也得以于高处将京城繁华尽收眼底,别有一番景致韵味。

疏萦三年来甚少出宫,对于京城市井繁华虽不至于全然不知却也少见。于高楼之上看御街人来人往,竟有些久违的幸福感。

可惜很快被隔壁的破窗声打破。

程家小厮出门一瞧又赶紧缩了回来。原来不只隔壁一间,归云阁周围连续五间雅阁,全被穿了箭,从阁内到门廊打斗声不绝。

三人平日出门一切从简,哪怕今日是为程意遥庆生,也就程家多带了两个小厮,却都不会武。打斗声越来越近,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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